“那你還能想起來？”涼宮帶著神靈上了車，兩個人在後座坐了很近，司機開車，移動的景物渲染了氛圍，“有一次我們同時在一家醫院裏碰面麽？”

“好像……”

“就是同時進手術室的時候，雖然那段記憶很是痛苦，我想你也不願意回憶了吧。”涼宮黯然的眼目還是藏了星空的閃耀。

神靈望向了窗外風景。車子很快駛出了機場，朝著鄉村的方向開去，冷杉城經過的繁華不比莫奈城少，它的恬靜和美好更多來自於鄉村……

“怎麽會忘記呢。”神靈手撫在窗上，像是撫摸經過的每處風景，“小時候的我們都一樣，經歷了太多的病痛折磨，還有大人的那些虛偽的借口，現在想起來，能夠活著沒覺得有多好，如果當初我死了，該有多好啊。”

“別胡說，你怎麽會死呢。只要我在，我就不會這樣的事情發生。”涼宮堅定了目光端向神靈許久。

“那你可能寫保證書保證我不死呢？”

“當然。”涼宮寵溺她的小淘氣，並如實道：“那場手術過後，我和你便再也分不開了，只要看上彼此一眼，無論相隔多遠，都無法分離的。因為……”

“因為什麽？”

涼宮的直白回答：“我的眼睛互換過。”

神靈驚訝半天，眼睛互換了？這是開玩笑麽？“你再胡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呢？那場手術我記得清清楚楚，不過為了給我換一顆心臟罷了，而且爸爸也是這麽告訴我的。”

“那是他們不想你受到傷害，你爸爸那個時候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而其實你的心臟根本沒問題，倒是你的眼睛，因為作為吸血鬼我沒有辦法選擇，我是個半人半吸血鬼，而你因為繼承了你母親的能力，所以我們互換了眼睛，就等於互換了身體，你沒有發現你的眼睛在火紅色的麽？僅僅是因為白靈的緣故麽？”

“什麽？這麽說來白靈也是你種在我體內的，那些火焰也是麽？”神靈道。

“並不全是，火焰之力是你母親的，而白靈是從火焰中孕育而生的，它在保護你，你們在共生共存，而與此同時，我們也是，所以我根本無法不愛你，這是本能反應，也是一種烙印，擁有吸血鬼的烙印便不能再愛上其他人了，否則，我會因你而痛苦的死去的。”

“難怪第一次在酒店的時候，你對我說不能愛上其他男人。”

涼宮笑出聲，“人心是不能分享的，這不是出自於你的名言麽。”

神靈故意問道：“那你就不怕我真的愛上別人麽？”

“從你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了，你不會，並且你會特別特別的愛我，這也是你本能反應，沒辦法控制的。我們彼此眼中再無他人的。”涼宮越發的喜歡戲鋝神靈了，他握住神靈熾燙的手，甜甜的問：“千裏繁星，只有櫻花一人，不是麽？這可是你兒時對我的表白。你知道那時候我們一起睡覺，我有多開心嗎？”

涼宮說的是睡覺是指，小時候在神靈爺爺奶奶家的木屋廊下躺著一起看夜空到明天醒來為止的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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